圖①:晶能光電芯片車間員工在操作設備進行長膜工藝流程。 |
綠野汽車照明注塑車間在趕制汽車燈具的外形殼體。 |
從實現原創技術突破,到延伸產業鏈、擴大產業集群,20多年來,中國在研發應用硅襯底LED藍光技術上蹚出了一條自己的路。目前,硅襯底LED技術路線已經成為世界三大LED技術路線之一。
黨的二十大報告提出,提高科技成果轉化和產業化水平。原創性引領性科技攻關如何實現?新技術如何打通從科研到應用的“最后一公里”?記者近日深入調研硅襯底LED藍光技術的研發團隊及全產業鏈發展情況,剖析這項原創技術從研發到大規模應用的歷程。
——編 者
杭州第十(shi)九屆亞運會(hui)上,蓮花造型(xing)的奧(ao)體(ti)中(zhong)心體(ti)育場(chang)(chang)、富陽(yang)水上運動中(zhong)心等多個運動場(chang)(chang)館,流光(guang)溢彩,引人贊嘆。觀眾(zhong)可(ke)能并不(bu)知(zhi)道,這些點亮夜(ye)晚(wan)的光(guang)源,有不(bu)少(shao)來源于(yu)我(wo)國突破的硅襯底LED芯(xin)片技術,而這項(xiang)技術的起點,則在江西南昌。
全球約(yue)每(mei)3部智能手機,便有1部運用(yong)(yong)了硅襯底技(ji)術LED手機閃光燈(deng);全球每(mei)3個手電筒(tong),就有1個用(yong)(yong)的是硅襯底LED技(ji)術;不少城市的道路照明設施和(he)隧道燈(deng)都(dou)已(yi)大(da)量采(cai)用(yong)(yong)硅襯底LED芯片,產(chan)(chan)自南昌(chang)的LED隧道燈(deng)已(yi)經做到同(tong)類產(chan)(chan)品全國出貨量排名靠前……隨著產(chan)(chan)業(ye)化的發展,硅襯底LED技(ji)術已(yi)經成為世界三大(da)LED產(chan)(chan)業(ye)技(ji)術路線之一。
一系列成績的(de)背(bei)后(hou),是一項(xiang)新(xin)技(ji)術(shu)不斷革新(xin)和(he)產(chan)業化的(de)歷程。
突破一項技術
4000多次試錯,終于探索出全球第三條藍光LED技術路線
2004年,南昌大學江風(feng)益教授帶領(ling)的團隊研發硅襯底LED藍光技術取得突破,引(yin)來世界(jie)矚目,由此形成了藍寶(bao)石、碳(tan)化硅、硅襯底半導(dao)體照明技術方案三(san)足鼎(ding)立的局面。
LED是(shi)(shi)發光(guang)二極管的(de)簡稱,是(shi)(shi)第(di)三代半(ban)導體發光(guang)光(guang)源,作為一(yi)種節能(neng)環保(bao)的(de)冷(leng)光(guang)源,是(shi)(shi)電(dian)子信(xin)息產業基礎性元器件,市場應用廣泛(fan)。“當時,我們(men)瞄準了在硅襯(chen)底上生長(chang)氮(dan)化鎵基材料這一(yi)冷(leng)門技術(shu)方向。”江風益坦言(yan),“這是(shi)(shi)一(yi)條幾乎被外(wai)國同行放(fang)棄的(de)技術(shu)路線(xian)。”
為什么(me)會被放棄(qi)?原來,在LED的(de)(de)(de)(de)制(zhi)備上(shang),上(shang)游材料(liao)生長是決定(ding)LED顏色、亮度、壽命等(deng)性能指標的(de)(de)(de)(de)主要(yao)因素,也(ye)是公認的(de)(de)(de)(de)半(ban)導體照明(ming)產業技術發(fa)展的(de)(de)(de)(de)基石。制(zhi)備LED芯片要(yao)先在襯底上(shang)長出氮化(hua)鎵發(fa)光薄(bo)膜(mo),而(er)硅和氮化(hua)鎵材料(liao)存在嚴重的(de)(de)(de)(de)熱失(shi)配和晶格失(shi)配,各國研發(fa)人(ren)員多年鉆(zhan)研,始終沒有找(zhao)到攻克關鍵(jian)技術難(nan)點的(de)(de)(de)(de)理想方法。
當時,藍光LED芯片制備已有(you)藍寶石和碳化硅襯(chen)底兩條技術路線實現產業化,但兩項技術的主導權都掌握在國外同行手里。
2003年11月(yue)27日,江風(feng)益將行(xing)軍(jun)床搬進南昌大學幾間小(xiao)小(xiao)的實(shi)驗室,和(he)團隊(dui)開始了艱難的攻關探索(suo)。當年12月(yue)28日,硅襯底(di)藍(lan)光(guang)LED實(shi)驗材料發出的一絲微光(guang),讓大家欣喜(xi)不(bu)已。“盡管還不(bu)夠亮(liang),但已經是巨大的突(tu)破(po),這螢火(huo)蟲般的微光(guang),恰(qia)恰(qia)是希望之光(guang)。”說起那時的情景,江風(feng)益依舊難掩(yan)激動(dong)。
2004年,經過4000多(duo)次(ci)的(de)(de)(de)試錯,江(jiang)風益團隊在國(guo)際上(shang)率先攻克了硅襯底上(shang)生長氮化鎵基LED材(cai)料的(de)(de)(de)難(nan)題。“這將是一條嶄新的(de)(de)(de)賽(sai)道,由我們(men)主導的(de)(de)(de)賽(sai)道!”當(dang)時一直在配合江(jiang)風益工作的(de)(de)(de)王敏,敏銳地察覺到這項技(ji)術可能給行業帶來(lai)的(de)(de)(de)變革。
此(ci)后(hou),王敏與江(jiang)風益聯合創立晶(jing)能光(guang)電(江(jiang)西)有限(xian)公司,推動硅襯底LED藍光(guang)技術產業(ye)化(hua)。在南昌大(da)(da)學(xue)400多平方(fang)米(mi)的(de)實驗(yan)室(shi)里,一(yi)個(ge)(ge)“實驗(yan)室(shi)+企業(ye)”的(de)新形態正式運(yun)轉起來。“那個(ge)(ge)時候,實驗(yan)室(shi)幾乎是(shi)全天候運(yun)轉,被大(da)(da)家稱為(wei)‘不熄燈的(de)工作室(shi)’。”王敏說,“實驗(yan)室(shi)的(de)產品數(shu)據顯示(shi),新產品光(guang)效高(gao)且抗大(da)(da)電流能力強,這(zhe)給了我們(men)很(hen)大(da)(da)的(de)信心。”
造出一條生產線
從實驗品到產品的路,用了幾年才走完
2012年(nian),晶能硅(gui)襯底大功率LED芯片(pian)量(liang)產,被國際半(ban)導體照明(ming)聯盟(ISA)評為“全球(qiu)半(ban)導體照明(ming)2012年(nian)度新聞事件”。2004年(nian)技術(shu)實現突破(po),2006年(nian)晶能光電成立并(bing)開始推進(jin)產業化,為什么2012年(nian)才實現量(liang)產?
如果(guo)說,江風益(yi)團(tuan)隊(dui)攻克硅襯底藍光LED技術實(shi)現了“從(cong)0到1”的突破,那么晶能(neng)光電的成(cheng)立(li)則(ze)是(shi)立(li)志于“從(cong)1到10”的跨越(yue),意(yi)味著成(cheng)果(guo)要從(cong)實(shi)驗室走(zou)出來,迎(ying)接(jie)大(da)規模的量產。這(zhe)個過(guo)程中(zhong)出現的困難(nan)是(shi)當(dang)初每個人都沒有想到的。
2006年(nian),拿(na)到風投資金(jin)的(de)王(wang)敏信心滿滿,決心干出一番事業。廠房(fang)拔地(di)而起,設(she)備迎(ying)接調試,一張(zhang)(zhang)張(zhang)(zhang)嶄新的(de)面孔(kong)被吸納(na)進公司。2007年(nian)10月27日,晶(jing)能光電(dian)正式(shi)入駐南昌國(guo)家高(gao)新技術產業開發區。
2008年5月,第(di)一批產品正式下線。大家(jia)滿懷期待(dai),可良品率卻起伏不(bu)定,離量(liang)產期望差距不(bu)小。經過團隊夜以繼日(ri)地分析(xi)、調(diao)整(zheng),良品率逐步穩定并不(bu)斷提升。
江風(feng)益坦言,硅襯(chen)底LED芯片(pian)技術(shu)容(rong)錯率不高(gao),哪(na)怕(pa)是一點點溫度的變(bian)化都會對產品有(you)影響。實(shi)驗室設計的產品“走進”廠(chang)房,難免會出現(xian)一些紕(pi)漏(lou)和(he)(he)瑕(xia)疵,而(er)每個微小的紕(pi)漏(lou)和(he)(he)瑕(xia)疵,最(zui)終就會疊(die)加成一個嚴重問題。
解(jie)決(jue)問題(ti)的關(guan)(guan)鍵(jian),仍然是技(ji)術(shu)攻關(guan)(guan)。企業一(yi)(yi)面(mian)不斷招收技(ji)術(shu)人員,一(yi)(yi)面(mian)推動研發骨(gu)干(gan)走(zou)(zou)進生產線(xian),成為一(yi)(yi)線(xian)工(gong)程師(shi),帶著(zhu)工(gong)人們一(yi)(yi)同攻關(guan)(guan)。在這樣的背景下,從成都(dou)電(dian)(dian)子科技(ji)大學微(wei)電(dian)(dian)子專(zhuan)業畢業的黃濤等(deng)人,走(zou)(zou)進了晶能光電(dian)(dian),成為助理(li)工(gong)程師(shi)。
“一進(jin)公司,我們(men)就被分(fen)到(dao)生產線上(shang)。當(dang)時技(ji)術部門列出了十大難題,包括發光材料(liao)起翹、硅(gui)芯片掉電(dian)極等,因為沒(mei)有(you)文(wen)本參(can)考、沒(mei)有(you)成熟技(ji)術可借(jie)鑒(jian),面對(dui)40多個生產工序,我們(men)既當(dang)技(ji)術員(yuan),又當(dang)操作員(yuan),決心一定要(yao)啃下硬骨頭(tou)。”黃濤回憶。
在許多人的(de)不懈努(nu)力下,2009年,數碼顯示用小功率(lv)LED芯片(pian)量產(chan),并達到(dao)了(le)較高的(de)良(liang)品率(lv)。又經過3年的(de)苦心(xin)磨礪,2012年,晶能光(guang)電一舉突(tu)破了(le)硅襯底大功率(lv)LED芯片(pian)量產(chan)的(de)瓶(ping)頸,產(chan)品良(liang)品率(lv)超過60%,超出預(yu)期(qi)20多個(ge)百分點。“那一天,是2012年12月30日。”王敏記憶猶(you)新。
延伸一條產業鏈
從芯片到封裝,補鏈延鏈成效顯現
走(zou)進晶能光(guang)(guang)(guang)電(dian)的產(chan)(chan)品展示區域,大到覆蓋整面墻壁的LED高(gao)清屏幕、大型路燈(deng),小到手機(ji)(ji)閃光(guang)(guang)(guang)燈(deng)、小型美(mei)甲(jia)機(ji)(ji),近百種產(chan)(chan)品依次擺放。如(ru)今的晶能光(guang)(guang)(guang)電(dian),已經是為全(quan)球客戶提供(gong)全(quan)產(chan)(chan)業鏈垂直整合制程(IDM)的半導(dao)體光(guang)(guang)(guang)電(dian)器件商家。
讓人想不到的(de)是(shi),推動(dong)產業鏈補鏈延鏈,其實是(shi)晶能光電被迫(po)的(de)選擇。
企業(ye)當初(chu)的設想(xiang)是,有了先進的產品,自然會(hui)有中下游廠商(shang)跟(gen)進開發。然而,2012年(nian)硅襯底大功率LED芯(xin)片(pian)上(shang)市(shi)(shi)之(zhi)初(chu),并(bing)不(bu)被市(shi)(shi)場看(kan)好。不(bu)少下游照明應(ying)用企業(ye),已經(jing)習慣使(shi)用成熟(shu)的藍寶(bao)石(shi)襯底LED芯(xin)片(pian),而且認(ren)為(wei)硅襯底LED芯(xin)片(pian)由晶能光電(dian)獨家供應(ying),擔心影(ying)響自己的供應(ying)鏈(lian)安全(quan)。
于是,王敏(min)決(jue)定自(zi)(zi)己做封(feng)裝(zhuang),走垂直整合之路(lu)。就(jiu)這樣,一條陶(tao)瓷封(feng)裝(zhuang)線于2014年正式(shi)上馬,批量生(sheng)產晶能(neng)光電(dian)自(zi)(zi)己的“燈泡(pao)”。為了(le)打入市場,王敏(min)帶著銷(xiao)售(shou)人員進(jin)駐被譽為“手(shou)(shou)電(dian)筒之鄉”的浙江寧(ning)波西(xi)店鎮(zhen),挨個拜訪(fang)客戶,并和客戶合作,制作了(le)一個超(chao)大手(shou)(shou)電(dian)筒。“手(shou)(shou)電(dian)筒發出的光可(ke)以照(zhao)到兩(liang)公里外,吸(xi)引(yin)了(le)不少客戶。”王敏(min)回(hui)憶。
自(zi)此,晶能光電(dian)的(de)(de)封裝產品以更(geng)高的(de)(de)性價(jia)比,一路高歌(ge)猛進,最終(zhong)占據了全球30%左右的(de)(de)移動(dong)照明(ming)市場。如今,晶能光電(dian)中游封裝的(de)(de)子公司晶能半導體有限公司,月產能可達1億顆。
除了封(feng)裝線,晶(jing)能(neng)光(guang)(guang)電還(huan)不斷拓展(zhan)產(chan)(chan)業生態(tai)圈(quan),在政府的大(da)力支(zhi)持(chi)下,引(yin)進(jin)金(jin)沙江聯(lian)合資本等知名風投基(ji)金(jin)到南(nan)昌設立(li)子(zi)基(ji)金(jin),相繼孵化(hua)出晶(jing)和照明(ming)、晶(jing)弘新(xin)材料(liao),并引(yin)進(jin)易美芯光(guang)(guang)、凱迅光(guang)(guang)電等企業,推動硅襯底LED產(chan)(chan)業生態(tai)圈(quan)做大(da)做強。
2012年,中國(guo)節(jie)能(neng)環保集(ji)團成(cheng)立中節(jie)能(neng)江(jiang)西公司,并投資晶(jing)和科技(原(yuan)晶(jing)和照明)。“這次合作讓更(geng)多用戶(hu)體驗到硅襯底(di)大功率LED的優勢,幫我們更(geng)快打開了各級(ji)市(shi)場。”中節(jie)能(neng)晶(jing)和科技總(zong)裁陳昕說。
“只用了短短幾年,我(wo)們累(lei)計(ji)投運的合同能源管理(li)項目就(jiu)達到(dao)50多個,助力30多個城(cheng)市(shi)完成(cheng)了大規模照明節(jie)能改造與智(zhi)慧升級(ji)。”中節(jie)能晶和科技副總經理(li)陳耀(yao)庭說。
形成一個產業集群
持續放大硅襯底技術應用優勢,南昌打造產業矩陣
“我們現(xian)在(zai)不(bu)愁訂單(dan),而(er)是發愁產量跟(gen)不(bu)上,不(bu)敢多(duo)接(jie)訂單(dan)。”位于(yu)南昌(chang)青山湖區的綠野汽(qi)車照明有限公司(si)(si)總經理涂鴻斌介(jie)紹,得益于(yu)南昌(chang)本(ben)地(di)的車規級LED產業鏈優勢,近幾年公司(si)(si)產值(zhi)持(chi)續大幅增長(chang)。如今,公司(si)(si)已(yi)經在(zai)考察二期廠房位置。
從2014年到(dao)2017年,洪(hong)城資(zi)本(ben)基(ji)金成(cheng)立并投資(zi)包括(kuo)硅(gui)襯底LED項目(mu)在內的(de)高科技項目(mu)。其(qi)中(zhong)與多家投資(zi)公(gong)司(si)一(yi)起孵化的(de)綠野汽(qi)車照明,便是一(yi)家硅(gui)襯底LED車燈廠家。
硅襯(chen)底(di)LED車燈作為一款新(xin)技術產品(pin),相較傳統(tong)鹵素燈泡(pao)壽(shou)命更長(chang)、亮度更高(gao)、能(neng)耗更低、光(guang)束(shu)更集(ji)中。但是(shi)面對新(xin)產品(pin),一些傳統(tong)車企卻不(bu)敢(gan)輕(qing)易嘗試。
“很多時(shi)候(hou),技術(shu)風(feng)口并不等(deng)于(yu)產(chan)業風(feng)口。不過我們很幸運,在趕上技術(shu)風(feng)口的(de)同時(shi),也趕上了產(chan)業風(feng)口。”涂鴻斌介紹,新能源汽車(che)產(chan)業的(de)興(xing)起讓硅襯底LED車(che)燈有(you)了華麗(li)的(de)舞臺。
基于硅襯底(di)LED技(ji)(ji)術,南昌在(zai)LED行業全(quan)球賽道中闖(chuang)出了一(yi)條自(zi)主創新(xin)之(zhi)路。如今,硅襯底(di)LED技(ji)(ji)術還在(zai)不斷(duan)誕生黃光(guang)、紅光(guang)等世界級(ji)創新(xin)成(cheng)(cheng)(cheng)果,在(zai)這項技(ji)(ji)術的創新(xin)驅動和政(zheng)府LED發展政(zheng)策的推動下,南昌已經建成(cheng)(cheng)(cheng)LED全(quan)產業鏈,成(cheng)(cheng)(cheng)為國內最(zui)大的大功率LED光(guang)源生產基地。
2019年,規(gui)模10億元(yuan)的光(guang)谷(gu)基金(jin)成立,致力于(yu)放大硅襯底(di)LED技術的應用優勢。同時,兆馳股份(fen)、乾照光(guang)電、鴻利智匯等一批國(guo)內LED龍頭企業被吸(xi)引而(er)來,2022年,南昌LED產業實現營收212億元(yuan)。
根據南昌(chang)(chang)市人民(min)政府2023年10月印發的(de)《關于進一步推動(dong)電子信息產業(ye)高(gao)質量(liang)發展(zhan)(zhan)的(de)實施意見(修(xiu)訂版)》,南昌(chang)(chang)將深(shen)耕LED芯(xin)片制造和封裝(zhuang),打造以硅襯底LED為特(te)色、以藍(lan)寶(bao)石襯底LED為基礎(chu)的(de)“南昌(chang)(chang)光(guang)谷(gu)”。高(gao)新(xin)區重(zhong)點打造硅襯底LED全產業(ye)鏈(lian)集(ji)群,經開區重(zhong)點發展(zhan)(zhan)基礎(chu)材料、芯(xin)片封裝(zhuang)和終端應用環(huan)節,其他區縣重(zhong)點發展(zhan)(zhan)配套缺鏈(lian)環(huan)節,力(li)爭2026年全市LED產業(ye)規模達到500億(yi)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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